特斯拉还有机会吗？写在丰田MIRAI上市前夕

最近，特斯拉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条，随后比亚迪攻城略地的消息满天飞。

然而，作为全球汽车制造商，老大的丰田却有些无语。

丰田近日宣布一则消息：其名为 Mirai 的燃料电池汽车（FCV）将于 2020 年 12 月 15 日在日本上市，售价约为 1 万日元，约合人民币 38 万元。

此次公告依然延续了丰田一贯的低调风格。

普通消费者几乎没有意识到，但全球各大汽车制造商的老板却坐立不安。

作为清洁能源汽车的主力，丰田明星混合动力车型普锐斯今年销量已超过万辆，旗下多款混合动力车型累计销量超过万辆。

丰田已经赚了很多钱了。

是该领域为数不多的真正吃肉的厂家之一。

不过，在插电式纯电动汽车（简称纯电动汽车）方面，丰田却从未推出过有影响力的产品，显得相当淡定。

2019年9月，丰田汽车内山田武曾表示，“丰田之所以没有推出任何重量级的纯电动汽车，是因为丰田不相信纯电动汽车会有市场。

”他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全球最畅销的纯电动车型日产“Leaf”截至今年11月仅售出13.5万辆。

至于备受好评的特斯拉，也仅仅售出数万辆。

考虑到特斯拉的美元股价和每股0.7美元的收益（预测），其总裁马斯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骗子。

诚然，纯电动汽车市场噱头多于好处，但纯电动汽车现在行不通，并不意味着未来不行。

内山田武有什么底气敢说出如此严厉的话？事实上，为他提供这些言论背后的平台的是“燃料电池”——这是丰田公司对未来大力押注的核心技术。

准确来说，丰田从事的是氢燃料电池技术。

原理上，该反应通过氢和氧的化学反应直接产生电能。

由于不需要燃烧，能量转换效率达到60%以上，比内燃机高出近一倍。

最终产品是无污染的纯净水。

Mirai的燃料电池堆最大输出功率为千瓦，功率输出密度为3.1千瓦/升。

续航里程数公里，0至100公里加速时间约10秒，氢燃料加注仅需3分钟。

看到这组数据，你可能会想，为什么这么完美的能源解决方案现在才出来呢？大家之前都做了什么？ 打开丰田网站，在介绍Mirai时有一段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燃料电池并不是一项新技术，它们已经在潜艇、移动电源等领域使用了很多年……”。

事实上，燃料电池自2001年英国人发明以来已经经历了漫长的演变。

之前最成功的应用是AIP（不依赖空气推进）潜艇。

20世纪90年代，德国人在核动力潜艇上使用了西门子提供的氢燃料电池，使常规潜艇的潜水时间从3天提高到3周，基本达到了准核潜艇的水平。

技术的先进性可见一斑。

但由于早期产品体积较大、成本较高，不顾成本只能应用于军事领域。

民用车辆的推广需要小型化和大幅降低成本，技术难度难以想象。

下图是德国潜艇的燃料电池示意图。

可以看到电池堆和储氢罐与真人的比例关系。

由于该技术的梦幻性极强，近年来全球众多汽车制造商都纷纷涌入燃料电池的研发，例如大众、通用、本田、奔驰甚至现代。

不过，目前真正能够生产商业化产品的只有丰田一家。

日本人再次证明了他们将新技术产业化的能力，并用勤奋将燃料电池从神坛上拉了下来。

下图是截至2018年全球燃料电池专利申请概况。

日本人确实做足了功课，而丰田在这其中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

凭借燃料电池卡，丰田处于有利地位。

对于纯电动汽车制造商来说，混合动力汽车正在蚕食市场份额，燃料电池汽车正在紧追不舍。

技术进步固然是好事，但从竞争对手的角度来看，只能用“残酷”来形容——自然选择。

从上图不难看出，比亚迪、特斯拉等缺乏燃料电池技术的企业位于图片的左侧，根本不知道右侧的“未来”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所以，如果你还持有上述公司的股份，就要小心了。

事实上，丰田和奔驰今年第三季度刚刚出售了特斯拉的股份，你知道这一点。

事实上，氢燃料电池汽车的研发已经形成以日本车企为轴心的三大阵营。

今年1月，丰田与宝马宣布合作开发燃料电池汽车。

同月，戴姆勒、福特和日产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

六个月后，通用汽车和本田也宣布合作开发。

不难看出，丰田认为小型化是纯电动汽车的唯一出路。

上图中EQ和iRoad官方公布的续航里程都在公里左右。

它们都是超小型车，基本够大城市日常通勤。

“续航短+电池小”带来的好处有很多： 1、充电快，夜间使用民用电源即可充满电； 2、重量轻，不会轻易出现像特斯拉S或者比亚迪E6这样的长距离电动车超过2吨的情况； 3、安全，要知道锂电池是不允许带上飞机托运的； 4、成本低，比动辄5万至6万美元的远程电动汽车更接地气。

从这一点来看，短途汽车以纯电动汽车为主是没有争议的。

但按照丰田的如意算盘，“Mirai”应该在续驶里程超过1公里的市场上占据主导地位。

当然，提倡燃料电池只是丰田的一厢情愿。

长续航新能源汽车未来发展仍存在诸多变数。

燃料电池只是一个上台表演的机会。

首先，燃料电池的普及仍然是一个过程，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例如，加氢基础设施的建设是一个费力且漫长的过程；其次，正如特斯拉的马斯克在公开场合所说：“开发燃料电池纯属无稽之谈。

氢气非常危险，适合做火箭燃料，不适合做汽车燃料。

”确实，氢储存的安全性还需要时间来验证；最后是成本。

从Mirai的价格来看，它不会比同续航里程的纯电动汽车贵，但作为一款探路车型，我们不需要知道它的价格是否反映了真实的成本。

此外，车辆的售价并不是其全部使用成本。

加氢的价格短期内不能低，至少不能低于充电。

看来纯电动汽车还是有机会的。

对于丰田来说，Mirai的推出只是第一步。

“革命还没有成功，同志们还需要努力。

”如果丰田在燃料电池上的大赌注如马斯克所说是一个错误，那么丰田仍有机会在纯电动汽车上东山再起。

毕竟，最先与松下联合生产动力电池的不是特斯拉，而是丰田。

纯电动汽车对于丰田来说没有门槛，但对于押注纯电动汽车的特斯拉、中国车企甚至中国政府来说，只能希望丰田押错了方向。

但如果丰田赢了赌注呢？没有特斯拉，美国人还有其他公司在开发燃料电池。

事实上，丰田早期的燃料电池研发是从美国实验室开始的。

这里我们需要谈谈中国作为全球最大的制造国应该如何面对能源领域的这一重大变革。

由于内燃机和变速箱一直没有搞清楚，中国民族汽车工业一直处于不发达的状态。

前几年，有人提出利用电动汽车的发展来“弯道超车”。

说到电动汽车，似乎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

从技术上来说，它与世界巨头不相上下。

确实，中国纯电动汽车的产业链非常完整，从电机、锂电池、BMS到电源等等，我们这几十年来充当全球工厂的角色，真的不是白来的。

纯电动汽车的研发也主要体现在系统集成和资源整合上，这也是比亚迪能够在短时间内推出多款电动汽车的原因。

美国的情况也类似。

IT出身的马斯克创立了特斯拉，并迅速发布了引起全球关注的Model S。

资本和营销发挥了主导作用。

但燃料电池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丰田表示，经过20多年的研发，已获得约十多项专利。

燃料电池堆、油箱等核心部件均由丰田自行生产，没有外购。

也就是说，这方面没有现成的技术，也没有捷径。

仅丰田公司的油箱所使用的材料都是我们一直无法生产的航空级碳纤维，更不用说新开发的质子膜等核心部件了。

对于中国来说，如果未来燃料电池真正成为主流，那少数骗取国家补贴的燃料电池项目根本不靠谱，我们面临着被淘汰的风险。

要了解FCV整个产业链的核心技术，我们的车厂别说研发储备，就连能讲清楚的人也少之又少。

中国确实到了直面这一挑战的时候了。

近期，有几条新闻值得关注。

一是日本防卫厅透露，苍龙级潜艇的改进型将配备丰田提供的燃料电池；另一种是，有分析人士认为，燃料电池主要部件的生产过程并不像锂电池那样耗能、污染环境、需要大量劳动力。

日本制造可能会再次崛起。

上述消息是否可信我们不予评论，但有一点是可以预见的：燃料电池技术的普及不仅将彻底改变交通运输，还将改变全球能源使用习惯、军事平衡和产业结构。

未来电动汽车将由锂电池还是燃料电池主导？这实在是难以预料。

但丰田Mirai的走势注定会影响大局。

我们将拭目以待。